文科生与科学家无法恋爱 16
*葱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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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远足之后的一段日子里，千空和克罗姆又单独出了好几次远门。有时候带着卡瑟吉老爷子，有时候又干脆是出动整个科研小组。
就这样，陆陆续续地带回来不少好东西。
时间已经走到了三月中下旬，再一晃眼就要进入四月了。
村子里又来了不少人，里面恰好有位专攻生物学的博士。这位博士很快就打入科学王国的核心，成为了科研小组的中坚力量，将村里春耕之类的事务一律拜托给博士照顾，以千空为首的探险小队开着两辆房车往外面跑得更勤了。
该说……这就是男人的浪漫吗？哈哈。
这次也是，算算时间，他们差不多已经离开一周了，好在房车上有安装电话，探险小队时常会打电话回来报平安。昨天琉璃就有接到克罗姆打来的电话，说是差不多明天中午就能回来了。
“这次跑了这么久，一定很辛苦吧。”琉璃兴致勃勃地提议，“大家一起准备一顿丰盛的午餐欢迎他们回来，怎么样？”
当然没人反对。
毕竟探险小队在外面吃了不少苦头，他们都是为了全人类的未来在奋斗。
因为有想着先把食材都整理好，防止明天上午来不及准备，直到九点多大家才把东西都收拾好。才将食材稳妥地放进科学基地的冰箱里收好，研究室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博士很快就在门边上探出个脑袋喊人，“小川小姐。”他说，“你男朋友大树君喊你接电话。”
一本正经的语气和微妙的内容及其不相配，大家嘻嘻哈哈地笑开，催杠去接电话。
“好噢，谢谢你。”杠倒是很镇定，和昨天跑着过去接电话的琉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甚至在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头看我，“我可能要有一会儿，小紫你别等我了，先回去吧？”
“好噢。”我走过去继续推着她往外走，“你快去接电话吧。”
我要是留在这儿的话，杠一定无法安下心来打电话。正好在刚才准备材料的时候记起了《费加罗的婚礼》序曲的最后几页，也许今晚能把总谱写完。
嗯……也许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背出来的谱子到底有没有出错的地方，毕竟只是在以前演指挥的时候力求真实稍微背了一下——如果只是钢琴谱倒还好，总谱有些地方我是真的记不太清楚了。
——每次在回忆谱子的时候，就很羡慕千空惊人的记忆力。
哎。
就像现在，只是写了一点主奏小提琴的部分，心就定不下来了。
……果然一上来就是交响乐的总谱什么的，难度真的太大了吗。
我重新抽了一张纸出来划上五线谱——好的，还是先写小星星的钢琴谱转换一下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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杠这通电话打了蛮久的。
我写完小星星的谱子，再三确认没有问题，又慢吞吞地洗了个澡。出来看看手机，已经十一点多了，她还没有回来。
如果她今晚不回来的话，一定会打电话来告诉我的。想了又想，觉得还是去找她比较好。也许是忽然因为什么事绊住了呢？我去找她的话……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对吧。
深夜的气温挺低的，我穿好衣服，又多拿了件外套后才关上屋子的门，往吊桥那里走。
因为有手机自带的手电筒照着前面的路，在黑漆漆的夜里走着倒也一点也不会害怕。住在村子里的人家已经没有还亮着灯的了，吊桥和桥对面的树林里倒隐隐约约有光传来，是守夜的护卫和那些陆陆续续过来，住在科学基地周围的现代人们。
走到吊桥的时候，恰好遇到守卫换班。
守后半夜的是齐尔丹，他看上去刚从被窝里爬起来，还是很困的样子。守前半夜的银狼也打着哈欠，他抱着刀摇摇晃晃地在吊桥上走，看到我来，还揉揉眼睛，含含糊糊地问，“去哪儿呀。”
“去接杠。”我说，“两位辛苦啦。”
银狼又打了个哈欠，他眯起眼睛，“我没看到杠，她应该还在研究室里呢。”
“嗯。”我点点头，“我猜到啦，你快回去睡吧。”
银狼闭上眼嗯了声，摇摇晃晃地走到吊桥另一边去了。
我看着他平安地走过吊桥，这才转过头。齐尔丹看上去已经比刚刚清醒了不少，他重新打开随身手电筒，“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啦，谢谢。”我对他晃晃手机，“我有这个呀，而且前面也有灯光，很多人都还没睡的样子，所以不要紧。”
“真的可以吗？”
“可以的……”
对不起啊，看来我之前“走丢”那次真的给很多人都留下阴影了……
“你这么坚持的话……好吧。”他关上手电筒，又满脸不放心地说，“那你一个人要小心啊，有什么不对的话就大声的喊人。”
“好噢。”
其实真的挺安全的。
从吊桥去科学基地的路最起码也走了几百次了，再加上许多住在周围的现代人习惯了熬夜，一路上过来，除了我的手电筒外，亮着的灯光也不少。
在走到已经能看到瞭望塔的地方时，我手机的来电铃声忽然毫无预兆地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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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因为没有深入地了解，所以我一直都不太清楚这石之纪元的科技树到底是怎么点的。
拿电话来举例。暂时是给老年人与申请安装固定电话的人家都装了电话，每一个电话都与研究室里的固定电话相连，互相之间却无法拨通。稍微高级一些的移动电话都装在了外出作业要用的房车里……嗯，据说那艘远航的大船上也有，我有见过千空在瞭望台上打电话，对面似乎是一位叫龙水的船长。
扯远了，继续说回电话，简短地来说，就是不知道千空到底是怎么办到的，那些移动电话居然都可以打到我的手机上来。按理说这张电话卡明明是不可能在三千年后还依旧有效的……可能是我的手机接收到了移动电话的信号？
千空倒是有给我解释过原理，但是很对不起的是……我没听明白。
不过移动电话也不是每次都能成功地拨通我的手机。之前做实验，光是我在场见到的二十次里就失败了十二次，也不知道我不在的时候千空又尝试了多少次。
还有一个很有趣的地方——来电界面显示的不是电话号码，而是一堆乱码，并且每次都不一样——哪怕是同一部移动电话打过来，都不一样。
好在这并不影响什么，只要看到一堆乱码在屏幕上跳，我就知道是移动电话拨过来的。好吧，其实在这个时代除了科学基地的几个移动电话以外，也没有别的人会打别的电话给我了。
铃声其实开的不算大，就是在夜里显得格外响亮而已。
为了不影响已经睡下的人，几乎是在看到乱码的后一秒我就接起了电话。
“晚上好，这里的天川。”
第一反应其实是杠用科学基地的电话联系的我。比如打电话回去没有人接，于是想到我出来找她的可能性，然后打个电话问问什么的。
我是一点也没有想到，电话那一头传来的是千空的声音。
他那个有些恶劣的、坏坏的感觉的笑声，从不知道遥远的哪里，伴随着电流声的杂音一道清晰地传入此刻正站在这方土地上的我的脑海里。
怎么说呢……
忽然有种十分奇妙的感觉。
明明只是普通的打电话而已，明明……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千空？”我不太确定地再次问了声，“的确是千空吧？”
“啊——”他懒洋洋地拖着声音，“是我啊。”
“……咦。”惊了，“十一点多了你们还没有休息吗？”
“噢我在外面，不会打扰到别人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个点还不休息真的撑得住吗。明天还要开车回来不是吗？”
等等……所以你是把车里的移动电话拖出去了吗？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槽点太多一时不知道该先问哪个，他坦坦荡荡的声音倒是很快又传了过来，“没事啊，我不开车。而且你不是也没睡嘛。”
“……我也在外面。”我用他之前的话来回答，“不会打扰杠睡觉的。”
“我知道你在外面，所以你在外面乱晃什么呢？这么晚了。”
你知道才怪。
“……我才没有乱晃！我准备去找杠嘛，九点多大树不是有打电话给她吗，她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噢。我只是去找她而已，万一是被什么事绊住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什么的……话说难道他们现在还在通话吗！”
千空很可疑地沉默了一下，“……杠的话，你先别找她了，她现在的确不太方便。”
诶……这就是远距离恋爱的黏黏糊糊吗_(:з」∠)_
真好啊。
“那我等等她吧，也许一会儿就好了。”
……虽然我没有经验，但是大树君也该体谅一下女朋友让她早点休息的吧？已经这么久了，大概过一会儿就该互道晚安了……？
就是说，我来都来了……再等等也没什么……
千空又顿了一下，“……也行？”他说，“那来聊聊什么吧。不然你会不会无聊？”
会的会的。
我想了想，问，“那你们这次是大丰收嘛？”
“一上来就是这么正经的话题吗？”他笑起来，“……还算可以吧，就是大家的运气都挺差的，有些东西都是在回来的时候才发现的，去的路上完！全！没有一个人注意到。差一点点就错过了。”
“嘛……反正最后发现了就好啦。下次可以带西瓜去噢？西瓜的运气很好的样子。这两天她有给我讲噢，那个，经过紫外线照射就会发出蓝光的石头，是叫白钨矿，对吧？”
“噢噢，很厉害嘛。只听了一遍就记住了啊。”他哼哼地笑了两下，“你的也不差啊，幸运星。”
意识到千空后半句话指的是运气以后，我将那句准备好的“我的记忆力很好的”吞下去，换了一句心虚的，“虽然我是觉得我很幸运啦……但上次那个真的不算什么吧，桑蚕和葡萄藤什么的……村子里也有葡萄啊。”
“不会啊。后来你不是还发现野草莓的花了吗。而且那次发现的葡萄和村子里的葡萄不是一个品种啊，博士最近不是致力于研究嫁接葡萄藤培育更好的品种出来吗？怎么样？我们以后会有品质更优的葡萄吃吗？”
啊，这。“……我哪知道啊。”我有些抱怨地回他。
千空哈哈地笑了两声，“好啦不逗你了。”他说，“我越说越觉得，果然出来‘寻宝’还是和你一起比较好，我们这边一车幸运值低的男人简直是没眼看，怎么样？要不要再约会一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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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会？”
那一头的千空嗯了声，很快又接话，“不过我是开玩笑的。”
“诶？”
“嗯。因为已经正式进入春天了啊，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发现的春季专属的宝物，就留到明年春天再去寻找吧。这次回来就不出去了，毕竟也不能总是在外面跑，把这里的一切都丢给博士吧。”
他用轻松的语气说着，“博士要是因为太过忙碌而忽略了葡萄的研究，我们就不能尽早地吃上改良后的品种了啊。”
“千空很喜欢葡萄吗？”我没忍住笑了起来，“怎么对葡萄的新品种这么执着？”
“还好吧，一般般喜欢。可能因为博士一直在提，所以被影响了吧。”
“这样啊，”说到喜欢的话，“说起来，杠昨天有告诉我，说千空小时候最喜欢哆啦A梦来着？”
“嗯——现在也挺喜欢的，哆啦A梦很厉害的嘛。”
“诶～！”
“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嗯，觉得很奇妙诶。我还以为千空是那种，从小就憧憬爱因斯坦那类伟大的人物，只要有空就会泡在理科室里做实验的小孩子呢。”
“小孩子也会看番剧的啊，总要有点别的娱乐项目的。我还看过你的电影呢，一部不落。”
啊哈哈，也对噢。
……不对，话题被带偏了！
“啊其实我是想说，杠忽然提起你喜欢哆啦A梦，是因为我在手机里翻到了一部哆啦A梦的剧场版，”虽然我已经不记得当初为什么要下载它了，“然后我就放给小朋友们看了嘛，杠就说了‘千空以前也很喜欢哆啦A梦噢’这样的话。所以等你这次回来以后，要不要也看一看？聊胜于无嘛，就当放松心情。”
“是哪一部？”听上去好像感兴趣了。
“《大雄的创世日记》。”
“噢这个！我看过！”
看吧，果然感兴趣了。
提起兴致的千空声音都高了不少，“是‘创世组件’对不对？我小时候也想过创造一个宇宙的可能性呢。要是真的存在哆啦A梦的话，说不定我就会去拜托他借我创世组件玩玩，不过很可惜，世界上并没有哆啦A梦。”
“是嘛？我倒是觉得千空很像哆啦A梦喔？而且，小朋友们在看完电影以后，都有发出‘从零开始创造世界和千空的感觉很像呢’这样的感慨噢。我就在想，如果从千空解除石化开始，一直到现在，这些经历都有人记录下来的话，等以后的科技追上了以前的水平，把这一切都拍成纪录片或者电影，一定会是一部震撼人心的大片吧。嗯……《千空的创世日记》？这样的感觉？”
“……所以我到底是像哆啦A梦还是像大熊啊，那部电影里创造宇宙的可是野比大雄啊。”他低低地笑了两声，随后语气轻快，“不过听起来不错。”
“对吧。”
“嗯，也许以后我能写个回忆录之类的东西。”
“哇，那很了不起诶，千空以后会不会被叫作人类的救世主之类的？救世主的回忆录诶。”
“那种没有意义的头衔就放过我吧。”他又笑，“一切都要感谢先人们发现和总结的伟大经验啊。伟大的不是我，是全人类。”
“你说的也对，但是怎么就没有意义了。”我有点不服，“就算有前人的经验，也得来一个将经验吃透并能熟练掌握的人吧？如果不是千空的话，现在的科技不可能发展地这么快啊，随便换个谁来都做不到的吧，你看我就不行。而且，也不排除有别的人类在千空之前解除石化的可能性啊。”
万能的哆啦A梦，伟大的石神千空。
我是认真的噢。
“……你是文科生嘛，专攻方向不一样啊。嗯……怎么说呢，你能这么看我，我是很开心啦。但是小紫，我真的没有那么厉害。”
“……”
“……小紫？”
“……啊？什么？”
我将那朵小白花握在手里时才回过神来——在说完那么一大段话以后，无意中看见了一朵隐在树的阴影下的小花——也是手电筒光无意扫过去的时候才发现的。然后我就……没留意千空说了什么，摘花去了……
“……你突然不说话……是生气了吗，因为我反驳了你的观点。”
“怎么会。”我有点哭笑不得，“什么观点不观点的啊……拿这么严肃的词过来，我们刚刚又不在辩论，只是普通的聊天而已啊。”
“……嗯。但是你忽然不说话。”
诶。是我的错觉吗？听上去好委屈啊？
“对不起啦。因为我刚刚发现了一朵花。”我将花捻在指尖转了转，“这是开春以后我在村里见到的第一枝花，我就去摘花了。”
“是什么花？”
“不知道诶。”我记住的花无非就是玫瑰、百合那些在工作生活中常见的，这种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的小野花反而轻易地就被我忽视了。我有点不好意思地补充，“就是，在能看见瞭望塔的这条路上……”
一、二、三、四……
“第八课大树下面的花。有点像鸡蛋花，但是鸡蛋花开花没有这么早的吧……？”
“哦，那个啊。那个是新物种，以前没有这样的野花，估计是在这三千多年里为了适应环境自我进化了吧。说不定就是鸡蛋花进化的呢。”千空的声音又变得懒洋洋起来，“所以，人家长得好好的，摘它做什么？”
“……想送给你呀，要是你在村子里的话。”
我随口开着玩笑，千空那一头倒是意义不明地“诶——”了声。
“怎么啦？”我问。
“回头。”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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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应该还在很远的地方的人，忽然出现在眼前是一种什么感觉？
大概就是……在我下意识地转过了头，看见千空从左边的树林里钻出来的感觉？
总之，十分奇妙的场面再一次出现了。
他手上还拿着一个造型奇怪的东西，嗯……想也知道，大概是在这出去的一周内，对以前比较大件的移动电话做了改良吧。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
“……不是说明天才回来吗？克罗姆昨天和琉璃说的。”我看看手里的小野花，递过去，“给你。刚刚说好的。”
“……噢。谢啦。”千空接过花，又捏捏后脖子，才说，“克罗姆他们明天到。我和大块头先带着一部分东西回来，车里的条件不够，不好保存，怕坏了。”
“这样啊。所以才开夜车急着赶回来啊。”
“是啊。”小花在千空的指尖转了转，“好不容易找到的，要是因为保存不当失去研究价值就可惜了。”
“的确是诶，”可是，不是赶时间吗……？在这里这么悠闲的聊天真的没问题嘛。我想到一个可能性，“是已经处理好了吗？”
千空坦坦荡荡地说了个“没有。”
“？”
“我刚回来诶，让我偷个懒吧。那些就先都交给博士啦。”他一副无事一身轻的样子，“而且那是博士的专长，交给他比较合适，幸好他还没睡，不然我就要被博士的起床气炮轰了。”
骗人啦。要是博士已经睡下的话，你肯定不会去喊他，而是自己上吧。
虽然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但既然千空都难得说出偷懒这个词了，那还是别戳穿他比较好_(:з」∠)_
“辛苦啦。”我说，“啊，所以你之前说杠不太方便……”
“嗯。”明明是做出忍笑的样子，嘴角倒是老实地翘了起来，他一耸肩，“他们很久没见了嘛，肯定有很多话想说。”
然后为了不当电灯泡，可怜的千空就一个人跑出来啦。
……好啦好啦，我都懂的啦。
“咦，那你是一开始就知道我站在这里了嘛？”所以才会说“知道你在外面”那样的话啊。
千空点点头，“对啊，我一直都在那里站着，没想到你一直没发现。”
“我没想到你已经回来了啊，当然发现不了……所以你是故意的。”
“对的。”他摆出一副诚恳脸，“故意逗你玩的。”
……本来还想演一下控诉者的，千空这样，我反而就没控制好表情，忍不住笑起来，“真是坏心诶，直接说你已经回来了也不会怎样啊。”
“那样就不好玩了啊，刚刚那样也挺好玩的，对吧？”
“的确是诶。”
“大块头一会儿会送杠回去的，要不要我先陪你回去？或者继续在这里等也行，他们应该很快就会过来了。”
“那……继续等吧？反正也没有蚊虫什么的……我来都来了。”
“……你这一点还真是像战斗民族。”千空又笑起来，“‘来都来了’……嗯！很有俄罗斯人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势呢。”
“我是日俄混血呀，算是半个战斗民族吧。这是我妈妈的口头禅，所以我也多少有些受影响。”
“挺好的呀。”千空伸了个懒腰，很快他又微微弯下腰过来问，“刚刚没和杠说上几句话，她说你最近很忙？需要帮忙吗？”
“不用啦，我一个人可以的。”
我想，也许今晚真的可以把序曲的总谱写完。
托千空的福。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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